5位在浙江德清打工的江苏工友,想尝尝浙江的“米酒”是什么味道,结果喝下去的却是松香水!
近日,浙江中医院(医院)接诊了一起松香水多人中毒的病例,最严重的一位至今还在ICU重症监护室里,重症监护室主任陆军说,病人的肾损伤恐怕很难恢复了,以后可能需要终身做血液透析。
死亡率90%,他竟奇迹般活过来了最严重的这位李师傅(化名),是去年12月28日凌晨被送到浙中医大二院的。他喝松香水喝得最多,有整整一纸杯,大约在毫升左右。当时老李人已经处于昏睡状态,呼吸非常弱,肺、肝、肾等多脏器受到损伤,属于严重的“代谢性酸中毒”,马上被转入了ICU重症监护室。
“松香水中毒没有特效的解毒药,我们查遍了全国的资料,只找到几例小孩误食松香水的报道,也就喝了10-15毫升左右,像李师傅这样喝下去十倍量的危重情况,全国可能都没有先例。当时我们预测他的死亡率在90%以上。”
陆军主任告诉记者,松香水里的主要有毒成分是二甲苯,误食10-15毫升二甲苯就会引起人体肝、肾、心、肺和神经系统受损致死。如果在误食6-7医院解毒,这时二甲苯还没有和人体组织结合,还比较好解决,过了这个时间段,二甲苯就慢慢侵入人体组织了。而李师傅是在中毒起码整整一天后才到达浙中医大二院的。
没有先例可循,也没有针对性的解毒药,陆军主任等ICU的医护团队只能尽最大能力帮李师傅解毒。他们为他进行血液灌洗、吸附掉血液中的有毒物质;同时通过血滤代替他的肾脏功能,帮助他排尿。每天,ICU的医护团队要为他做三次血液灌洗,一次要做2-3个小时,血滤则是持续不断地进行。
“简单地说,就是不停地帮他洗肝、洗肾,希望能把他体内的毒素尽可能多地洗一些出来。”陆主任解释。
经过几天紧张的治疗,1月1日上午,李师傅的情况居然奇迹般地稳定下来了,他拔掉了气管,思维和意识都恢复得不错,虽然还是有点像醉酒的样子,反应有些迟钝,但已经可以与人对答交流了。肝脏等器官指标也基本恢复正常。不过遗憾的是,由于肾脏功能损害严重无法逆回,李师傅可能以后要终身进行血液透析治疗。
“能恢复到这个程度,我们已经觉得不可思议了。我们猜测,可能他们喝的松香水不纯,或者时间太长已经挥发了,这可能救了他们的命。”
陆军主任说,她查到之前有例报道,一位5岁的男孩误食了一点点松香水,一开始还是活蹦乱跳的,但3天后死亡。所以李师傅还不能掉以轻心。
李师傅的4位工友,喝得没他多,但后来也开始陆续出现症状,他们是去年12月28日上午到浙中医大二院急诊科就诊的。他们经过连续治疗,病情逐渐稳定,3位已出院休养,目前还有一位庄师傅留在急诊留观室进行观察。
这五个人怎么会把松香水当酒喝的?5位装修工人是怎么会把松香水当酒喝的呢?还躺在病床上的庄师傅意识清晰,他向记者详细讲述了他所知道的当时的情况:
“我们一共有17个人,在德清一个度假村装修工地上干活。我们4个都是李师傅手下的,住一块。他们是木匠,我是瓦匠。前期瓦匠的活不多,我就兼任工地上烧饭做菜的活。
去年12月26日那天下午,老李和我说,买点菜,晚上一起喝点酒。我还问他要不要带酒,他说有酒呢,不用带了。我就去炒了几个菜,有花生米、尖椒炒鸡蛋、肉丝等等。
我在下面做菜,他们在上面喝酒。等我上去的时候,他们已经在喝了。见我上去,他们就开始劝我酒,说这是浙江的‘米酒’。我就看有一个大的透明的塑料壶,装着一大罐透明的液体。壶上面是没有任何标识的,应该是自己倒倒进去的。
我本来是不想喝酒的,因为我有痔疮,怕上火。不过我们都是江苏人,没有喝过浙江的米酒,他们劝我也尝尝么,我也就喝了一点,大概一两左右吧。当时喝在嘴里,有点黏黏的,还有点甜味。老李自己喝得最多。
如果知道是松香水,那我们肯定不会喝的,但我们一直不知道那壶是松香水。
因为之前没喝过浙江的米酒,我们以为米酒就是那个味道。很奇怪的是,照理松香水会有很刺激的气味的,但那壶没有,所以没有人往那方面想。
吃完饭,我把锅和碗洗了之后,开始感到恶心难受,我就用手抠嗓子眼,把吃进去的都吐了。当时其他几个人也觉得难受,都和我一起出去吐掉了。但没有人怀疑到是喝错酒了。大家后来也就都回去睡觉了。
第二天早上,我起来做饭,感觉人不对,但还是没想到是松香水中毒。当时喝得比较多的老医院看了,但没有告诉我们。我们是后来才知道他中毒了,医院去检查了。医院的时候,我们还把那壶松香水当成是酒呢,拿去给医生一看,才知道那根本不是米酒,是松香水。这个时候我们才知道我们喝的是松香水。后来就被送到杭州来了。
这个松香水是怎么来的,谁拿来的,我现在也搞不清楚。不过我觉得,应该是谁弄错了,不会是有人故意要害我们。不过这个乌龙付出的代价是大了点。”
都市快报记者谢谨忆通讯员阮芝芳沈笑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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